我像往常一樣在辦公室敲打著鍵盤。一條信息把我從工作中拉到地獄。
今天,我收到一條陌生人發(fā)來一條彩信,彩信上是我老婆蘇婉穿著緊身制服的照片。我從沒見過那樣的蘇婉,眼神曖昧勾魂。讓男人看了蠢蠢欲動,還比了一個極其勾人的手勢。
這張照片讓我看了一陣目黑,險些昏厥過去。我跑到廁所點燃一根煙強(qiáng)行讓自己發(fā)抖的身體鎮(zhèn)靜下來。我給那個陌生人回短信“你想要干嘛?”
過了幾分鐘陌生人回過來“你老婆不錯,就是可惜現(xiàn)在不在你床上了。”
我怒不可遏的撥過去電話,那人卻關(guān)了機(jī)。
整個下午我都神情恍惚,大腦像失控的機(jī)器,不知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故。我再次打開照片,把她放到最大。想要從中找到一絲假象,我多么希望這是合成的照片。死死的盯著手機(jī)看了幾分鐘,我絕望了。照片是真的,蘇婉的背上有顆痣。這種私密的特征,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照片上的蘇婉,痣的位置一模一樣。
我和蘇婉從高中到大學(xué),從大學(xué)到結(jié)婚。相戀六年,結(jié)婚六年。在我的記憶力,蘇婉一直是一個干凈可愛的人。她嬌柔不做作,長相出眾。大眼睛,櫻桃小嘴,在高中大學(xué)都是被公認(rèn)的校花,她從不攀富嫌貧,看到窮苦人還會伸出援手。跟我談戀愛期間,她一直把與異性的界限劃分的特別清楚。當(dāng)時我們異地戀一年,她在上海賣車,我在武漢跑銷售。每天晚上我們都會通著微信語音睡覺起床。
在我的認(rèn)知中,蘇婉一直是個放不開的女孩兒。記得第一次開房時,我上衣都妥了,她告訴我“李清,我先說好,我不是處女,你如果介意這個就別碰我,咱倆可以隨時結(jié)束。”當(dāng)時我愣了,衣服脫了一半直接呆在那里,我知道她以前談過兩個男朋友。但是被她直接這么說出來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我緩了一會兒說“你的以前我不介意,只要以后你跟了我,好好的不再找其他男人就行。”蘇婉聽完,嬌羞的躺倒我懷里。
那天晚上我們折騰了好多次,蘇婉的身材與顏值都屬于特別好的那一種,給了我極大的滿足感。比較可惜的是,不管我怎么用力,她都死死的咬著嘴唇不叫。我問她原因。她也不說,只是紅撲撲的小臉怕我懷里。
看到她害羞的樣子,我挺開心的。說明這個女生的性經(jīng)歷并不豐富,或者說。本質(zhì)上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但是現(xiàn)在一張照片讓我直接懷疑人生。
我下班走在路上尤為覺得寒風(fēng)刺骨,鉆到自己的車內(nèi)。我給蘇婉打了個電話,對面特別吵,沒等我說她就開口了“今天看車的人特別多,你先回去做飯,等我到家就做菜。”
我笑著說“不用,我們今天出去吃頓好的。”
蘇婉有點驚訝“怎么?你發(fā)獎金了”
我說:“對啊,發(fā)了一萬塊呢。”
掛了電話,我在心里罵到:出軌了還裝這么像,渣女。
蘇婉是個獨生女,在家是萬千寵愛于一身。我和她要結(jié)婚的時候她爸提了三個要求:一、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能動手打人。二:可以掙錢少,但是不能躺在家當(dāng)廢人。三、每個月要回家看一次他們,什么都不用帶,而且管飯。畢竟女兒走了之后,家里就顯得冷清。
我當(dāng)時特別感動,他們就蘇婉一個寶貝女兒。我舉著杯子對未來岳父說道:“爸,您放心,我拼了命也會讓蘇婉幸福的。”
說完就把一杯白酒干了,喝的途中蘇婉怕我喝多還悄悄拉了我胳膊一下。他爸卻說“讓他喝完。”
出嫁那天,蘇婉媽媽眼睛紅得厲害,估計哭了幾個來回。他爸遞給我一個紅包,啞著嗓子說“李清,我就把蘇婉交給你了,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
我朝二老鄭重的鞠了個躬,把蘇婉抱出家門。
紅包里有兩張卡,里邊有五十萬,幾乎是二老的全部積蓄。她爸說:“結(jié)婚了一直租房子不像話,拿著錢付個首付。”
我不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從結(jié)婚那天起,我就努力工作,摸爬滾打。從開始的小職員到現(xiàn)在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有時候陪老板喝酒喝的胃穿孔只是為了一萬塊錢的提成。
她爸給的五十萬塊錢我一分沒動,而且在市中心買了一套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平日賺的錢,我也全部放在蘇婉那里。她看上的化妝品、衣服一類的。我從來不看價錢,都是直接讓她刷卡。
我自認(rèn)為沒讓她失望過,為什么她還要做這種事?
晚上我們約好在一家常去的餐廳。蘇婉今天格外的漂亮,一件黑色的緊身裙子,完美的身材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不僅如此,她還化著精妝,平日她都是只涂個口紅就上班的。飯桌上我還在想白天的事,想著要不要問問她。這時,她說“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哪里不舒服?”我笑著說“沒有,你這件裙子挺漂亮的,以前怎么沒見你穿過。”蘇婉回答“前幾天買的,怎么樣,我的眼光不錯吧,我挑了好久呢。”“跟誰買的?”我接著問。“秦丹啊,不然還能有誰。”“哪天買的”“干嘛,你是警察呀,還要盤問這么細(xì)。”我連忙笑笑解釋道“不是,就是感覺這樣的衣服比較符合你的氣質(zhì),以后多買幾件換著穿。”她嬉笑輕輕拍打我一下“結(jié)賬去,神經(jīng)兮兮的。”
來到家里我們洗完澡,看到她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的樣子,不禁讓我蠢蠢欲動。我想要趴上去親她。卻被擋著了嘴。“今天我特別累,不想做。”我愣了愣神,沒理她。繼續(xù)我的攻勢。她招架不住,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粗暴了,她用光滑的小腿用力踢了我一下“你煩不煩啊,說了我不想做。”我氣得心里陣痛,穿上衣服去了陽臺抽煙。或許是感覺到自己有點過分她說“你弄疼我了。”
我心想:毫無疑問,這女人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我身上了。
我來到客廳,開始謀劃我極其不情愿謀劃的事。在社會上混跡幾年,我學(xué)會了一個道理。無論受了多大委屈都不能意氣用事。要忍耐,謀劃好再行動,這樣才能出現(xiàn)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把她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讓她受到社會的輿論?
不行,這樣都知道我被綠了。
找到跟她偷情的人,打一頓?
不行,這樣治標(biāo)不治本。而且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沒有開燈,在黑暗中,我像吐血信子的毒蛇。內(nèi)心種種惡毒的想法涌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