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內容,盡在“看鑒”!
很多年之前,一紙薄薄的普通信札,在互聯網上流傳開來。紙張雖然普通,上面的字卻可謂擲地有聲: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那是一封辭職信,文末的落款叫顧少強,人家其實是一個女生,她的字卻充滿了力量,就像她的名字:少壯且剛強。
毫無疑問,顧少強任性的行為,羨煞了旁人,也博取到眼球,源源不斷的流量,帶來了百萬級別的天價廣告。
但是,顧少強顯然志不在此,瀟灑地推掉所有的合作,揮手自茲去,深藏功與名。
顧少強來自于一個單親家庭,但她卻是個實打實的理想主義者。
上大學之前,她的所有決定,都會在家庭和理想之間作權衡。譬如,母親為了其前途,讓她當老師,或者是醫生。
在顧少強心目中,語言和心理學,是兩門“美好得讓人幸福”的學科。相互權衡之后,她選擇了一家師范學校的心理專業。
顧少強無疑是幸運的,她最終將興趣發展成工作,但她又不滿足于此,顧少強比任何人都清楚:詩歌是凝練的藝術,語言中的精華;而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遠方”的情節。
于是乎,詩和遠方,成為她新的愿景。
成年人的世界中,理想不能當飯吃。哪怕是在武俠小說——成年人的童話里,赫赫有名的少林寺,不食人間煙火,普度人間眾生,但小說家不敢寫的是,少林寺實際上不愁吃穿,她還是坐擁百頃良田的大地主。
顧少強這個單純的理想主義者,直愣愣地拒絕任何合作,她帶著僅有的一萬塊積蓄,拖著行李箱,瀟灑地離開,與愛人匯合。
莎士比亞說過:“漂泊止于愛人相遇。”但與愛人相會后,顧少強才開始漂泊的日程。她的辭職信,更像是一封保證書,而且她給網友的期待太高,停止漂泊就意味著食言。
與戀人見面不久,二人準備先去云南,開始一段風風火火,卻沒有計劃的旅游。
他們實際并未旅行太久,兩人止步于成都,在此地開設了一家叫“遠歸”的客棧。
客棧開業不久,他們順其自然地舉行婚禮:沒有禮儀、沒有婚戒、沒有家人,被網友戲稱為“三無婚禮”。
既然都開客棧了,還怎么去看世界?面對網友的質疑,顧少強解釋道:她要去看“更廣闊的精神世界。”
挨揍之后的阿Q,也是如此這般的托辭,好話都讓他們說盡了。顧少強看過多少精神世界不得而知,她后來說過,在民宿里,不知道鋪了多少張床,刷了多少馬桶……
沒有計劃,便盡是隱患,尤其是女兒出生后,客棧的生意,甚至不足以支撐家庭的開支。自己立下的flag自己拔,顧少強漸漸打破“不接代言、不接商演”的承諾,她開始大張旗鼓做講師、參加活動。
可想而知,網友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轉彎,由羨慕到質疑,最后演變成謾罵。
在無盡的討伐聲中,顧少強很少表態,依舊我行我素,時隔多年之后,她終于給出解釋:(接商演)的理由很簡單,一切為了生活。
顧少強昔年瀟灑地離開,如今淡定地歸來,她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經歷、生活,享受屬于自己的人生。從這個角度出發,她自始至終,都是掌握自己命運的強者。
“我愿掙脫世俗,只為瀟灑一生”。
顧少強當時的想法應該是這樣的。
但她去看世界的行為,究竟是對是錯,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界定。
當顧少強的辭職信一出,很多人對她的決定很是欽佩。甚至羨慕這個老師的勇氣,他們忍不住關注顧少強的情況,甚至試圖跟隨顧少強的腳步,一起看看這美麗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這位看世界的老師,不走了。
兜兜轉轉一大圈,毅然決然出走,堂而皇之歸來。掙脫了世俗,到最后又回歸了世俗。
這到底有什么意義?很多人對此不解,甚至出言不遜,認為她出爾反爾。
但仔細想想,顧少強似乎沒有對任何人有過任何承諾。她在按照自己的生活節奏,與人生理解,過自己的生活,算什么出爾反爾?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回到了世俗當中,她依然也是比絕大部分人要強的。
強在過程,而非結果。
她邁出了常人不敢邁出的那一步,一路上也看到了我們領略不到的風景。
當初寫下10字辭職書的時候,全國人民都在夸贊她。
后來她在成都開了客棧,質疑聲也就來了。
面對這些質疑,顧少強不屑一顧:
“你說我,你罵我,質疑我,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我活的是我自己。”
也對,旅行并不是教學任務。也不必用“一個學期”的時間來完成。
停下了腳步,也不代表永遠的停下了腳步。
畢竟顧少強還有著漫長的一生去做這件事情。
至于是好,是壞,也不需要多去做評論。畢竟這件事情,只有真正走出去的人,才有資格去說。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是否愿意走出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