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的那一年,已經忘了天氣有多冷,也不知道有多暖,總之我的心,已經冷的像冰塊。
我的叔叔病了
下午的天空很藍,云兒輕快的流走著,誰又會想到“藍藍的天空,白白的云,會突然襲來烏黑的景象”。
我的父親,發給我一條信息,說;我的“叔叔”(父親弟弟)住院了,要開手術,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把我定沉默了...心里難受的想哭,可是在眾人面前,我仰起了頭,看那烏黑的天空,為了是不讓眼淚留下來。在前后幾天里,我都沒有心思好好工作,每天提心吊膽,心亂如麻,胡思亂想,糾纏病情嚴不嚴重之間。
請了幾天假,收拾東西,從肇慶懷集縣坐車去廣州,兩三百公里的路程,這段時間里,我以往的心情是一只自由的飛鳥,忽然間,仿佛被命運折斷了一只翅膀,很痛很痛,簡直痛不欲生。“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遠處的記憶漸漸模糊起來”此時,就算遇見再美的景色,也難以掩蓋內心的惆悵。一路戴著耳機聽著感傷的歌曲,胡想著一發不可收拾的舊夢,現實已經這樣了,而我如今還不能接受。
大巴已經到汽車滘口站了,我還要坐一趟車才能到達目的地,來到(廣州中山大學孫逸仙紀念醫院)的時候,已經午后六點了,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看著車來車往的街道,人來人往的路口,這里的天空,高樓,樹木,使我感到很陌生,我所看到的東西,很渺小,也許因為,我的心有一種孤獨一直在深長。
走進病房的那一刻,已經七八點了,嬸(叔的老婆)在照顧著叔叔,以及我的父親也在旁邊,他們細心照顧著,我問;“叔叔”身體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好點?叔說;還好。他從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人,瘦到可以清楚的看到骨架樣子。他說話的聲音,很低沉,我能感受到,那種痛那種累,也許在這里,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和嬸,父親聊了一會兒;說起叔叔的病,明天就要開手術了,這種手術,要在腹開一條管,用來透析,這種慢性尿毒癥是治不好了,腎已經衰竭了,而且是嚴重的,如果要換腎,需要六七十萬費用,可是對于不富裕的家庭,那就是一道深遠的難題,最后只能選擇做透析。
已經夜里十點多了,叔叔安然的睡去了。嬸就睡在從醫院租來的長方床,我父親就到外面租房去睡,我就坐在木椅靠著睡,這一晚,我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其余時間都是在失眠。
面對因為治療費用的問題,我的父親,在網絡發起了眾籌,來來回回籌了兩三萬,那些隔壁鄰居也紛紛籌了點,不多也不少,其他親戚方面,也籌了點,我很感謝每個人幫助我們的人,因此,我永遠記住他們。
第二天下午,叔叔已經做完了手術,面部青白無力的樣子,他躺在床上就胡說話,說什么想死的話,嬸,就說;說什么傻話,還有兩個孩子在,你不想自己,也想孩子啊!頓時,嬸,就哭了起來,我無法直面看她那種無奈,那種傷心欲絕的容顏,大家都沉默了,窗外的裂縫吹進一股冷風,似乎隱藏一把鋒利的刀插,插進了每個人的心里。
這樣的境遇,也許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甚至還有更凄慘的。可是當我每每,想到兩個孩子的還小的時候,誰又能知道我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我跌入了深淵里,只要他們在,我就有希望爬上來。
寫不完的經歷,看不清的記憶,人的生命到底是為了別人而活還是為了自己。
我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