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看電視劇的人都知道,有真假李逵,真假包公,還有真假唐僧和孫悟空,雖然說都是“戲”,但老話說得好“戲中有,世上有”,說得也是,戲本身就是文學創作,而文學創作的最基本的素材來源于生活,加工提煉以后形成的。筆者曾混跡一些文化圈,今天也講幾個真假的趣事,讓大家樂樂。
老屋與斗笠
真假范長江。據說當年范長江每次出去采訪就是幾個月,因為條件艱苦,衣服邋遢、胡子也沒有刮,一雙皮鞋都是泥。一日,他到某個縣去請求幫助,一進門就遭人嫌棄:“什么?你是范長江,范長江是你這個樣子的?”范長江再三解釋,人家還是不相信,最后還報了警,警察過來將范長江抓到了公安部門,公安部門連夜審訊,范長江再三解釋,人家還是不相信,弄得他實在沒有辦法了,他對審訊的公安說:“這樣吧,我打一個電話,總行吧。”這位公安把他帶到電話旁,看著他撥打了《人民日報》社的電話,電話通了,范長江沒有說話,直接讓這位公安接電話,通過電話才確定了范長江的身份,解除了誤會。后來,范長江通過了解才知道,這個縣一個月要接待兩三個“范長江”,他們穿戴整齊,光鮮亮麗,因為沒有見過“范長江”,他們對每一個自稱是“范長江”的人都不敢怠慢,就是沒有接待過今天這樣的“范長江”。
摟耙、曬墊、漏篩等
真假朋友。一位文友,因為小小年紀在各級媒體發表了很多文章,有新聞的、有文學的。一日,這位文友出外回家,路遇自己的嫂子急匆匆地上街買酒買菜,就問:“嫂子,干嘛去呀?”嫂子告訴他,家里來了一位客人,自稱是你的朋友,這位文友很是奇怪,朋友都知道近期采風活動多,不可能來家里呀。他跟著嫂子回到家,一看,此人不認識呀!嫂子剛要說什么,就被文友制止了?!澳闶莵碚J識XXX的?你可要對我好點,我跟XXX不是一般的關系,你要請我吃飯喝酒,我在XXX面前給你多說一些好話……”那人二十來歲,與文友年紀相仿,穿戴整齊,正坐在客廳椅子上和文友哥哥喝茶,見又有一人過來,主動招呼文友。文友靈機一動:“恩,我也是,聽說你對XXX挺熟悉的,你讀過他那些文章呀?”那人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我不僅讀過他的文章,我自己還能寫,經常在《人民日報》發表那個說兒,那個說兒……”文友嫂子一聽,火了:“連小說都不會說,還說兒,說兒,還是我小叔子的朋友,我問你,站在你面前的是誰,你認識不?”那人驚異地說:“我和XXX是朋友呀!”文友哥哥抓起板凳就跟著那人追道:“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認識,還在那里鼓吹你是我兄弟的朋友……”
鐮刀與竹篾刀
真假發文人。一文友年輕時是某法制報社的發文人,因為擅長采寫社會新聞,為當地“名記”。一日,他到舅舅家去“做客”,一大家子正在酒席上吃飯喝酒,舅舅家的鄰居跑進院子,喊道:“XXX,咱大外甥XXX(因為是一個村,又是本家)在村東頭李家采訪,遭人家灌酒,喝醉了,你們趕緊去把人弄回來吧?!本司梭@奇地看著他,問道:“你聽誰說的?”來人道:“我在街上碰到李家的人,讓我給捎話的……”舅舅把他拉進屋,指著正在喝酒吃飯的文友道:“咱外甥子今兒正好在這兒,正在喝酒吃飯,怎么就去了村東頭的李家了?”來人一看,這可不是嗎。文友的幾個表兄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完了,被人冒充了,這是誰呀?!”一大家子頓時沒有食欲,放下碗筷就往村東頭李家沖去,一見這么多人來接人,李家主人趕緊解釋:“大叔,你外甥XXX今兒來說要采訪我們家創業的故事,咱沒敢怠慢,就弄了點兒飯菜招待,不想就喝醉了,在里屋炕上躺著哩……”舅舅笑笑說:“你往我身后看,我外甥XXX在這里呢,你接待的是誰呀,我們就是來看看,是誰冒充我外甥的。”李家人驚奇道:“不可能吧,人家還穿著制服呢。這么說來,我這是接待的是誰呢?”舅舅笑著回道:“不信,你就往我身后看,穿制服的在那兒呢?!北娙诉M屋,只見那人頭戴稅務帽,武警上衣、運動下裝,一雙軍用布鞋,正歪在炕上吆五喝六……
炕兜
真假文化人。一文友祖上歷史文化深厚,老家地處風景名勝區。文友打算挖掘祖上歷史和文化,利用祖宅建設一個小型的博物館。挖掘祖上的歷史文化,光靠自己不行,他就向身邊的文朋好友告援,文朋好友也很支持他的,盡自己能力幫助他,但囿于經濟原因,只能一批一批地整。一日,文友家的院子里來了一批文友,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相互介紹就認識了,俗話說得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文友很是感動,也詳細地介紹了自己的一些規劃。半月后,文友在家里整理院子,上次來過一群人抬進來一塊匾,不由分說就要掛在文友祖宅的堂屋上,文友制止說:“這個地方的匾,我已經請人寫了,你們實在要掛,就掛在西廂房吧!”來人很不客氣地說:“我就要掛在堂屋上,今天必須掛在堂屋上,如果不讓我掛,我就要讓你們一家吃不了兜著走,走著瞧!”文友實在拗不過,也不想把矛盾激化,勉為其難讓其把匾掛了上去,只是讓文友怎么看都感覺別扭。如果事情就這樣過了還好,接下來的事情就越來越繁瑣了,因為此人有了文友的聯系方式,三天兩頭打電話,說自己也是文化人,也想為家鄉文化事業做一點事情,詢問匾還掛在堂屋上沒有,威脅文友如果把匾取下,他就要跟文友打官司,還向文友索要了三千元的潤筆費、裱裝制作費用。一次文友聚會,文友說起此煩心事,大家都很憤懣,真是給文化人丟臉,都讓文友將其電話錄音,報警,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肅清身邊文化敗類,讓文化圈也風清氣正。
石臼
……
生活就是這么無奈。不過,真的假不了,假的永遠也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