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讀者朋友們所看到的,封面中的此人面容冷峻,正襟危坐,冷冷的目光如同一把鋼刀,能夠刺透人的胸膛,讓人不寒而栗,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是個不好惹的主。”您的第一感覺沒錯,此人名叫柯蒂斯·李梅,綽號“冷戰(zhàn)之鷹”。在二戰(zhàn)期間,日軍殘酷對待美軍俘虜,使得李梅極度仇視日本人,曾這樣說道:“殺日本人并沒有使我感到不安。使我不安的是戰(zhàn)爭的結束。所以我不在乎到底有多少日本人在我們的行動中被殺。”珍珠港事件后,美日兩國的關系一度到達了冰點,外國全國上下的對日作戰(zhàn)呼聲一波高過一波,有的年輕人甚至因為入伍體檢不合格而傷心欲絕,但毫無疑問地是,當時絕大多數(shù)的外國人都對日本人缺乏好感,李梅也毫不例外。而作為西方人的李梅,怎么會有身在東京的日本“熟人”了?
其實,李梅在東京根本沒有日本熟人。那么這一段李梅語錄是如何誕生的了?這還與我們的主人公——柯蒂斯·李梅有關系。柯蒂斯·李梅出生于俄亥俄州哥倫布市,1928年參軍,成為飛行員。1937年,李梅被調往第二轟炸機大隊,在這里,李梅接觸到了空軍的一大殺手锏——轟炸機,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哪怕在吃飯期間,他都常常在腦海里規(guī)劃著飛機編隊戰(zhàn)術,模擬復雜多變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評估敵人來襲的危險,尋找反制方法。或許是對飛行轟炸的透徹研究,李梅和他的伙伴們在歐洲戰(zhàn)場上大顯神威,多次炸毀敵方戰(zhàn)略價值目標。在這一過程中,李梅也步步高升,當上了少將。歐洲戰(zhàn)場已接近尾聲,美軍便將戰(zhàn)略重點轉移到了太平洋戰(zhàn)場上。
這次,李梅被委派了轟炸日本本土的任務。李梅把轟炸德國的模板套用在日本,發(fā)現(xiàn)實際轟炸效果并不理想。在考察了東京的建筑特點和地理環(huán)境后,李梅稍稍思索,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夜間低空轟炸,并祭出了自己的終極大殺器——燃燒彈。為了使飛機盡可能裝下足夠多的燃燒彈,機組拆除了機槍等附加武器,減少油量,為“火攻東京”計劃做準備。
火攻是古代一種常見的戰(zhàn)術,哪怕時間來到近代,也毫不落后。夜幕下的東京十分寧靜,有的人已經進入夢鄉(xiāng),憲兵來來往往巡邏,進行燈火管制。而在他們的頭頂上,b29轟炸機正緩緩打開機艙,幾分鐘內,數(shù)十顆燃燒彈便在屋宇間綻放出絢麗的火花。人們?yōu)榱嘶蠲蛱牒恿鳎恿鞯臏囟纫呀咏兴;蚨氵M劇院,因擁擠窒息者不計其數(shù)。事后,“火攻東京”計劃造成了近50萬日本人死亡,800萬人無家可歸,26.7萬幢建筑被焚毀,參與行動的飛行員曾表示:“在城市高空中,我們曾聞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關于“火攻東京”計劃,網(wǎng)友們曾以李梅的口吻編纂了一些“李梅語錄”:我在東京有幾個“熟人”、我親愛的日本朋友,你想要幾分熟?調侃歸調侃,細細思索,這些事情是否值得當代的一些日本人思索了?當時那些遭遇轟炸的日本人又是否能夠感受到南京城中無辜我國人的境遇呢?如果柯蒂斯·李梅還活在世上,看過自己親密戰(zhàn)友死于敵人的虐待下,想必十分接受這些語錄吧。